有个男人恰到好处的走进了我的生命里。
他叫金中。那是一个下午,你带我走进了贫困户的家,当第一眼见到你,我竟然感到如此亲切,似乎我们似曾相识,今日不过是久别重逢。尤其是当你在前面带路带我回县城的时候,我深深感觉到许久未曾体会到的安稳和踏实。那一刻我的直觉告诉我眼前这个男人跟我是有缘分的,只是未知深浅。他身上的磁场让我感觉安全并很想靠近。
这个人与其他人都不同,走到他的身边,仿佛生命的四季都暂停了,统统归入了某个秋凉的刹那。当他抬眼看你的瞬间,枫红遍地,生命之野弥散着寂静甜蜜的清香。心灵从未像那一刻一般宁静,三千世界都不存在了,只有他与她相遇在这一颗芥子大的天地里,时间悠远,岁月绵长。那澄澈的笑容像一颗种子在她心中萌芽,到伸枝展叶,微妙香洁,寂静和美,满目葳蕤。即使这幸福仅是一种错觉,也能为冰冷的人世带来稍许暖意。这愉悦使她多日来忧愁不快的心情,瞬间被清洗干净。
国庆前一天我请了半天假,中午我骑电车到村委,我一进门竟然发现他坐在办公室等我,在路上开车的我没有带手机,也没有看到他发的微信。他在微信里说“我等你”。那天天气还是比较热的,他面色绯红,略显倦意,眼睛有点红,似乎昨晚没睡好似的,但是看到我后他立马精神起来了。我刚一进门,说一句“你难道在等我吗?”在惊喜中开始了我们的对白。那天我坐在他斜侧面,那个角度刚刚好,能看见彼此最美的侧面。记得那天我讲了很多我一直想讲的事,他没有像其他人一样急着反驳我,而是心平气和地听我讲并表示理解,而我也是在谈话中第一次知道了他的职业和年龄。那天中午竟然睡意全无地聊了2个钟头,看着他微微泛红的脸,我竟然有些许陶醉。当我说“也许每个人都有自己应该承受的吧!”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,他目光深邃地看着我,当我触碰到他的眼神,当时的我并不理解它表示的意思,我说“不要那么沉重”,他说“不是沉重,是我感觉这个女孩子似乎对我有了依赖,我好像有了恋爱的感觉。”我说“不要这样说,这不会有摄像头吧?!”也许,他一开始就把这段感情定义为爱情了,而我开始的定义是友情。国庆七天,我几乎天天在跟他聊天,听他唱的歌,我也试图录了几首歌曲,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,似乎我还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一般,每天花枝乱颤地跟他聊,对自己的形象更加注意起来了,仿佛他在看着我似的。他让我再次有了恋爱的感觉,被一个人毫无条件地理解和信赖是件多么幸福的事。国庆回来时,因为看他写的诗入了迷,我坐错了动车,需中转,但心中想着他,我丝毫不觉得苦闷,反而体会到某种乐趣。他坐的动车比我的要早一班,但我总是不自觉脑补出跟他在动车上邂逅的场景。
他的诗是这样的:
今夜的雨,淅淅沥沥的。滴滴答答的雨声,惊醒了我许多似曾遥远的梦。
夜很静,坐在车里听雨,心仿佛那浩瀚的宇宙,空空荡荡的,偶尔泛起波澜。
深秋的雨有些冰凉。
我感叹,这夜 色,这雨滴,或许只是秋去冬来前夜的一道风景吧。
只是,它凉透了我的心。
雨到心上成了愁!
何处合成愁,离人心上秋。……
有天下午五点我忙完活到村委交贫困手册到村委,我并没有料想到他会在村委上班,也没告知他,便径自到了村委的档案室,一边放手册进各户的档案盒,一边接一个电话,突然门口探出个脑袋,是他满面笑容地看着我,好像收到好大一个惊喜一样。与此同时,我心里也堆满了惊讶和幸福。心里默念的是“真是天赐良机,又可愉悦地聊一场了”,表情显示的却是“好巧,到办公室坐一下喝口茶吧”。那天电驴刚好没电,我把电驴骑进门内充电,随便聊了半个小时,电驴充完这半小时也能走一段路了,尽管存在在半路停下需要推回去的风险。但是太晚了,必须得回。我们各骑各的电驴上路了,他让我开车在前面,他在后面。开着开着天渐渐暗了下来,到了要很费眼神才能看清路的时候,我为了省电就没有开大灯。突然有一道白光洒向了我,我向左看,他开车在我的左侧,默不作声,面无表情,但这个动作已经驱散了我心底的阴霾。我不敢说懂你,但你是真的懂我。
那天是单位开展集中行动,中午时我发现有个穿着作训服的男同志从虚掩着的门缝中飘过去,然后停在玻璃窗外,然后那个身影就一直在窗外晃着,时远时近,似乎有点局促不安的样子。我正感觉好奇,以为是何叔,因为他平常也喜欢到各办公室没事晃着,我便叫了一声“何叔”,没想到那个身影突然大大方方地推门而入,定睛一看,是他,心里突然明白了一切。“行动结束了吗?回来得挺早哦”我说。你说“是的,今天的行动是……”,脸部很放松很自然,但明显手脚有些紧张,不停在在拉拉链和整理衣服,眼睛的余光朝着我身上瞟着。此时此刻我的心里已经泛起千层涟漪,这个刻意早早跑来站在门口纠结不敢进门的男人,可爱至极,用情至深。没聊多久,你要回家吃中饭了,你出门转身那一刻,你盯着我的眼睛看,那眼睛深邃得摄人心魄,我也同样盯着你看,用眼睛对话,我看懂了你的深情和用心。
一次回访路上,一开始我坐得非常靠后,就算是颠簸触不及防地碰到了你的背,我会立刻退回跟你保持礼貌的距离,拒绝肢体接触。但那次看着你的后背和后脑勺,为何总抑制不住想去拥抱你的心,我闭上眼睛,伸出右手环着你的腰,你似乎也感觉到我的一丝不同寻常。你伸出左手,轻轻紧握了一下我的右手,明显感受得到你手心的温度。慢慢的我伸出了左手,用双手环住了你腰,用两个食指相扣打了个“死结”。当远远看到一个群众出现在我们的视野里,我的手立马缩了回来,挪到跟你保持礼貌的距离之外。
11月21日下午,那天也是同样到村里回访,回访很快结束,我在他们办公室坐半个小时,计划到单位刚好下班正好吃饭。我们俩就在办公室有的没的闲扯了半小时,到时间了,我打算要走了,这时另一个同事也刚好要离开办公室去买菜。当我还在座位上收拾东西时,他走过来,二话不说,站着抱着我的侧身,这是我第一次用侧脸靠着他的胸膛,很温暖很结实。我继续收拾好我的东西,他很快放开了抱着我的手。 我起身,这时他似乎为了放松一点假装伸了个懒腰,他的小肚腩很明显地露出来了,当时我不知道是不是脑子抽风了,手贱,“你的小肚腩”,竟然伸出手作拳头状去碰他的小肚腩。刚刚碰到他光滑的肚子,他竟然像触电一般地将我紧紧抱住甚至逼迫我往后退,我背靠到了墙,他把头靠着我的左肩,然后静止了10秒钟,他的胸口很烫,此时此刻好像有电流从他的胸膛流进我的身体,我慢慢抬头想看他,当脸往左移,正好贴在他左脸,我的脸开始发烫。后来,我开着电车,他在后面跟着我,到小区门口,他停车看我进了小区才开车走了。那一夜我失眠了,满脑子都是他抱我的瞬间,真的没睡好。
11月27日下午,按照约定,我下午到村委等候,等他来然后一起去做宣教工作。当他来时,我正带着一丝忧伤站在窗前看着远方的田野。当我听到脚步声,转身看到了他的笑容,我也回以甜美的笑容。当我们坐车去回访对象途中,我们认错了路,然后把车停放在篮球场。我们一起走过去,当我说“我开电车来手冻僵了时”,他把我的手握了过去,他的手好热,可以当火炉烤火。握着他的手,我总是喜欢静静地看着他的侧脸,他的脸很红还有点儿瘦。我笑得很开心,能跟喜欢的人呆在一起真的是件很惬意的事情。虽然他的手很用力地握我的手,但他的脸部却没有任何反应,这时我斜着脑袋看着盯着他的侧脸,好奇地问他“你怎么没有一点表情?”这时他终于笑了起来,两颊肌肉微微向上一移动,而不是那种龇牙咧嘴的哈哈大笑。他总是那么酷,酷里面带点不露声色的痞。他的眼睛会说话,说你爱听的情话。当我们完成了回访工作,我轻松地说“任务完成,自由活动。”我们回到车上,他突然静止了一会儿,仿佛在思考什么一样,他开始开车,并用手握着我的左手,我感觉到他的手心明显比之前热多了,开着开着他突然摸了一下我的脸,说“你的脸也这么冷”,我搞笑似的用右手掐了一下右脸说我脸上都是肉,这时我又看着他好看的侧脸,好想用手掐一下他的脸,这时他突然把我的肩往他那边掰,我还没反应过来,他用一只手掰过去我的下巴,听到一句“让我看看你的嘴冷不冷”,他的脸靠我越来越近。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。我本能地用手推了一下他的胸膛。那一刻,我好像有一根神经从头顶抽搐到了脚底。我的紧张和不安,让我再用力推开,他马上放开了我,大约十秒钟后才缓过神来,他开始把车开起来。“要是我们早两三年认识就好了”,我说,这时我再看他,他脸很红,眼里似乎含着泪,他默不作声,我能很明显感觉到这句话对他的触动。
有一天晚上,他去外面吃饭喝酒,给我发来语音,他说“每次见你都有那种感情涌上来”,“第一次见你你就深深印在我心中”“突然有了恋爱的感觉”……这次这么直白的表白,让我一时无法作答,他又发来语音“别人都仅仅跟我相处,你是唯一一个将我放在心上的人”。前面那两条语音我都还未来得及回复,他又发来一条,“只要你在,哥罩着你。”我心里很感动,从来没有过一个男人跟我讲这句话,被爱被保护的感觉就是好,是他让我暂时忘却了漂泊无依的孤独感。
一天下午刚到下班时间,我便想到了你。不知为何,我特别想去见你,刚好有位同事送了我一大袋红薯,二、三十斤吧,“我正好以送红薯为理由去见你了”,心里打着这个小算盘。至于见到你该说什么,要做什么,我竟然一点儿也没有设想过,只是一门心思想见你而已,见到你便能让这疯狂想念的心安宁下来。我发微信“你今天晚上还驻村吗?”你回了“今天请假了,你今晚要加班吗?”我见这一句话想这是要约我的预示吗?我回了“可以不加班。”你回“那出来走走吧,本来想打球的也不去了”。我回“好呀,你约我什么时候都有空。”那天出门前,我突然有了年轻约会前的悸动心情,有着不知所以的期待和忐忑不安的害怕激动。不停地翻找试穿最合适的衣服,不知不觉绯红已经浮上了脸颊,心跳又提速了。就这样磨磨蹭蹭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出门,到了才发现他的车已经停在那儿了,竟然是我迟到了。我们一起到公园走了走,那晚上还是很冷,但有他在身边就一点儿也不觉得冷,竟然还有几分热,那热度是从他的手心传递到了我的掌心。在那湖水中的木长廊上,那深邃的眼神又看向了我,那种热情让我仿佛回到了十年前,对于他的热情,我总是慢半拍,反应迟钝,甚至有点答非所问。当他从后面拥抱我的时候,是这段关系最美的句号。
一开始你说你没女朋友,后来我发现你欺骗了我,还不止一个,所以我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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